若能更长一些时间,我渴望为自己钟爱的事业多做一点贡献!若我走到人生最后,愿将我的双侧肾脏捐献给所需患者,也算为我的医学事业做最后一点贡献!
——陈绍洋遗书
他是将麻醉事业视为艺术工作、把麻醉技术做到“梦醒之间,游刃有余”的医生。从医30年来,完成各种复杂手术麻醉7万多例,没有出现一例明显并发症、没有一例医疗纠纷,创造全国麻醉界记录,被业界誉为“麻醉大师”。
最后一次上手术时,他忍受剧痛坚持到手术结束,最终瘫倒在地;在生命的最后日子里,他告诉家人:“我真想把自己疼痛的体验写下来,如果我还能工作,我会比以前更加知道如何使用麻醉药物。”他,就是西京医院麻醉科副主任医师陈绍洋,2013年8月4日,因病逝世。
从20岁出头工作,在管理严格的部队医学院和医院里,陈绍洋靠着自己的勤奋和对麻醉医学的钻研态度,不仅多次被破格晋升,而且在他成为副主任医师,硕士生导师之前,他所取得的医学成就,也使得他成为部队麻醉医学界,这个特殊环境中举重若轻的人物。
从一名中专生到研究生导师的成长,却被陈邵洋总结为“勤奋”。他以身作则严于律己,对学生也是谆谆教诲。“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平生所学留给学生和后人”,这就是这位医学大师生前的遗言。
1997年6月30日,西京医院实施国内首例活体肝脏移植手术,在没有任何医学可以借鉴的情况下,陈绍洋担当了整整72小时的手术麻醉重任。其后,无论是医院的全国首例换脸术,还是首例心、肝、肾同期联合移植手术,担当麻醉师的一定是陈绍洋。
陈绍洋说:“在手术台上,外科医生是治病的,麻醉医生是保命的。”“麻醉不仅是一门科学,更是一门艺术,要做到‘梦醒之间,游刃有余’,医生1%或1‰医疗失误,对于病人和家属来说,却是千真万确的100 %。”
“很多人以为,麻醉医生的职责就是打一针让病人睡过去,而实际上在一台手术中,麻醉医生举重若轻,针对病人的状况,用多少药剂,什么时候用,既要让病人保持意识,又不能感觉到疼痛,这完全依赖麻醉医生本人的经验。”第四军医大学附属西京医院麻醉科主任董海龙表示。
“做医生,要用最好的医术为病人省钱。”
在跟随导师学习的很长时间里,李思斯深知他的耿直,“从不拿病人的红包,实在拗不过的,就把红包里的钱打到病人的住院费里。”
除了技术,每一例手术,陈绍洋都会花好几个小时与病人交流,尤其是手术结束后,他从不会立即离开,探寻病人麻醉恢复的状况,为那些肩膀露在外面的病人轻轻拽上被角,这些细小的动作周围的人没有不熟知的。
从自己的家到办公室不过七八分钟的时间,但生前,作为西京医院麻醉医师主力的陈绍洋,却往往为了一个接一个的手术可以两三天不踏进家门。
手机于他几乎是个摆设,白天任何时候,要想找到他真的太容易,不在办公室时他一定会在手术室。他的人生,除去睡觉的时间,只有这两个地方与他最为密切。
在经历病痛的那段时间,陈绍洋曾乐观地告诉妻子:“我真想把自己疼痛的体验写下来,如果我还能工作,我会比以前更加知道如何使用麻醉药物。”
别人眼中的他
如果说西京医院这几年创造了全国和世界的手术奇迹,那么没有陈绍洋我们可能办不到。
——第四军医大学附属西京医院院长熊利泽
经历了这一段人生坎坷,遇到了陈绍洋这样的好医生,我终于明白,幸福,就是在最绝望的时候,你听到的那一声鼓励;就是在最需要的时候,你得到的那一份安慰。
——患者万月田
我不希望你做劳模,做英雄,我只希望你做一个普通的人,也能享受生活和事业带给你的快乐。
——妻子罗兰
我曾经问过他,怎样才能成为一个好医生,他说“做一个好医生,不光是有知识和技能就行,关键看你有没有把病人当做家人,是不是全心全意地为病人着想。”
——学生胡博
当我们失去他时也觉得他是这样的重要,与陈绍洋相比,我们这些医生缺什么?我们能随叫随到吗?我们能对病人足够好吗?我们能够做到他的一半也是很了不起的。
——西京医院麻醉科主任董海龙
2013年3月,陈绍洋的癌细胞转移至骨头。第二次手术后,陈绍洋身体的各项指标急剧下降。弥留之际,他写下遗书,“若能更长一些时间,我渴望为自己钟爱的事业多做一点贡献……若我走到人生最后,愿将我的双侧肾脏捐献给所需患者,也算为我的医学事业做最后一点贡献!”
医邦网全体同仁愿陈老师一路走好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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